我的新衣
新嫁娘
祝佳
摄
我是一个爱美的女人,这一切都是老爸给宠的。
儿时,老爸总会托他的两位同事,从北京和上海为我购买新衣,我亲切地称两位伯伯为“上海老伯”和“北京老伯”。
两位伯伯每年回家探亲两次,等他们归来时我的衣柜里就多了许多新衣。春天,白色绣花衬衣配绛色喇叭裤,我俨然成了大院里的小公主;夏天,绣工讲究的向日葵连衣裙,永远定格在我的记忆深处;秋天,鱼白色绣花拉链上衣,使我身上少了一些土气;冬天,绣有鸭鸭的豹纹大毛领*绿色大衣,让我成为了一个雍容华贵的小女人。
年少时,我很喜欢张爱玲,喜欢读她的文字,还喜欢通过字里行间的文字读她的新衣。在衣着上,张爱玲大胆出位,被人称为“那个爱奇装炫人的张爱玲”。有一次,她到印刷所校对稿样,印刷工人都停下了工作,惊奇地看着她的服装。那是她从香港带回的广东土布,刺目的玫瑰红上印着粉红花朵,嫩绿的叶子印在碧绿底儿上,是乡下婴儿穿的,她却做成了衣服。对此,人们评价道:“她仿佛穿着博物馆的名画到处走,遍体森森然而自己飘飘欲仙”。读到这些文字时,我在想张爱玲可谓“衣不惊人死不休”,很是心向往之。
闲暇时分,我会在纸上画出我心仪的时装样式,然后想尽办法做成新衣:简单式样的衣服,我会央求妈妈为我缝制;复杂式样的衣服,我会交由裁缝制作。每次穿上新衣,我总是赋予它生命,让它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,它在无声地传递着我的思想。我总是通过看书、书法和设计衣服来缓解压力,这些爱好让我成了一个不背负情绪前行的人,我快乐地过着每一天。
中国素有“礼仪之邦”之称,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,创造了无数精妙绝伦的服饰文化。其中,扎染服饰就很有文化内涵。从云南旅游归来后,扎染服饰就成了我的“新宠”。从书店找到扎染书籍,从朋友处找到染料,于是我扎染的粉色披巾、蓝色长裙、土*色宽裙便“新鲜出炉”了。这些扎染的服装,令我爱不释手,满足了我省钱、臭美的想法。
奇葩的我,还可以把衣服“旧貌换新颜”。有一次,我把奶奶不穿的对襟蓝色毛衣,在领口、衣襟、袖口处绣上了*色的丝线,并把毛衣袖口缝制成了喇叭状,再配上红白小碎花长裙,此举竟然赢得了许多赞语。看到我的得意之作,好友竟然前来索求,于是我找到姑姑不穿的毛衣,改制成了同样美丽的毛衣。
随着时光的飞逝,我渐渐地感觉到拥有漂亮的新衣是远远不够的,还需要内在美来装点。于是,我通过不断的学习充实自己——书法、绘画、裁剪、英语、会计、服装设计……我一刻也不敢放松自己,我一直在努力做一个阳光女人。
漫漫人生路,使我感悟到:最美丽的新衣,是不断完善自我显露出来的内在美。我相信内在和外在的完美统一,会让我拥有一颗年轻的心,会让我宠辱不惊地面对人生的得失。“腹有诗书气自华”。我希望在未来的人生中,用诗书做一件最美丽的华服。